顶澳仔小广场卖豆花的老爷爷

下午六点多去顶澳仔小广场,接即将跳舞结束的梦梦。

傍晚的小广场,往来的行人络绎不绝。在灯火辉煌的街边小店和众人之中,我看到了一个坐在石墩上的老爷爷,他的背微微弓起,面前是一辆三轮车,拖斗里放着一桶做好的豆花,车上立着一个大牌子,写着“客家豆花”。

我看到有人来买豆花,老爷爷起身,背弓得很厉害,深深弯着腰,用纸杯打着豆花,加了点糖,盖好盖子,递给客人,那样子真是礼貌极了。

我开始以为他是驼背,后来发现当客人走远之后,老爷爷站直了身体,半晌,又坐回石墩上,等待下一个来买豆花的客人。

后来梦梦从瑜伽馆出来,说想喝一杯豆花,于是我们一人买了一杯。买的时候,我特地再观察了一遍,老爷爷还是一样的毕恭毕敬、动作熟练地打着豆花。不同只是,我这次站的角度和距离更靠近他,看得更加真切。

我看到的是卖豆花的老爷爷,是流落街头仍然在验证哥德巴赫猜想的陈景润,是即使双耳失聪仍然在钢琴旁创作的贝多芬。

今晚,我的脑中时不时就闪过老爷爷弯腰给客人打豆花的样子。我不知道,这是被生活重担压弯的腰,还是本着顾客至上而毕恭毕敬地弯腰。也许都有,也许都不是,毕竟我不是他,怎知他经历了怎样的经历,又有怎样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