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王开岭《精神明亮的人》,我想看今后每一天的日出

最近好久没有写博客了,其实一直想写点什么,却又不想写出太肤浅的文字。要字斟句酌地写出一篇文章,就需要心灵的积淀和岁月的反思,用感官探索到世界上新的事物,或是在熟视无睹的旧事物中领略到新的美好,经过内化,才能在指尖流淌出优美的文字。

昨天我暂停一切其他事务,专心地看了一天的书,把马小平老师编著的《叩响命运的门》这本伟大的书籍看完了。这本书断断续续看了快两个月,从8月1号开始看的。平均下来,每天看两到三篇。这本书里的文章大部分让我感到欢喜,体验到阅读带来无可比拟的乐趣。几天前的下午,我读着读着,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音乐,阅读书籍,午后阳光,咖啡。内心富足的高峰体验。”

说起这种体验,让我回想起最初有这种感觉约莫是在大四上学期期末,算起来是2012年年底。当时的我,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一个人在晨光熹微的早上,或是暖阳四溢的午后,或是星辰点点的静夜,戴着耳机听舒缓轻柔的音乐,手边放着投币一元换来的八分杯香喷喷的浓咖啡,在一间极少人或者许多时候只有我一个人的教室里,安静地阅读。那时起,我就体会到这其中的乐趣,我只身一人,虽看似形单影只,但周围的人是无法体会到我的乐在其中的,我的内心世界丰盈喜乐,有如源头活水,给我的每一天带来勃勃生机。后来的我,就爱上了这种阅读的生活方式,不管身处何地,不论所学的专业是什么,阅读各类书籍都成了生活的主线,而不是闲暇用来打发时间的消遣。李岚清在他退休后,把“书为友,乐作伴”六个字刻成一枚印章,足见书和音乐的魅力对于不同时代、不同生活环境中的人的影响是有共通之处的。

说起音乐的魅力,让我想起三天前学校的艺术学院音乐厅里,举行的厦门大学和西安音乐学院音乐交流会,到场的听众有如朝圣般涌入厅内,一时间整个音乐厅座无虚席,一层二层的座位坐满了人,过道的台阶上坐满了人,台上搬来许多凳子,也坐满了人,台上靠墙的三排阶梯上也坐满了人,我就是坐在台上的阶梯上的,到最后还有许多人涌入,就索性围着台上的钢琴坐在地上了。那天让我感动的是,当这么多人涌入音乐厅,有白发老者,有天真的孩童,有衣衫齐整的教授,有衣着朴素的工人,所有的人进到音乐厅,都被音乐学院的老师和同学们欢迎,他们是受到尊重的,并没有因为人多而被拒之门外,当时学院的老师们说:“由于今天到场的人很多,请台上艺术学院的同学们站起来,把座位让给外来的听众。”然后就见到许多同学应声站起,把座位让出来,他们自己则坐在地上听。当时音乐会还没开始,场内已经坐满了听众,这画面让我感动,音乐的号召力和感染力是多么伟大啊,艺术家能够弹奏伟美的乐章,人们能够听到几百年前作曲家创作的曲子,不得不说,我们是幸运的,我心里默默感谢着许许多多的人,他们创作,他们弹奏,他们和我一同聆听。

昨天看到一篇文章,是王开岭写的《精神明亮的人》。文章开头写道:“上上世纪的一个黎明,在巴黎乡下一栋亮灯的木屋里,居斯塔夫·福楼拜在给最亲密的女友写信:‘我拼命工作,天天洗澡,不接待来访,不看报纸,按时看日出(像现在这样)。我工作到深夜,窗户敞开,不穿外衣,在寂静的书房里……’”

作者看到“按时看日出”几个字,引发了许多感想。“一位以‘面壁写作’为矢志的世界文豪,一个如此吝惜时间的人,却每天惦记着‘日出’,把在寻常不过的晨曦之降视若一件盛事,当做一门必修课来迎对……为什么?”

“‘按时看日出’,是生命健康与积极性情的一个标志,更是精神明亮的标志!它不仅仅代表了一记生存姿态,更昭示着一种热爱生活的理念,一种生命哲学和精神美学。

“透过那橘色晨曦,我触摸到了一幅优美剪影:一个人在给自己的生命举行升旗!”

后文还引用了爱默生在《论自然》中的一句话:“实际上,很少有成年人能够真正看到自然,多数人不会仔细地观察太阳,至多他们只是一掠而过。太阳只会照亮成年人的眼睛,但却会通过眼睛照进孩子的心灵。一个真正热爱自然的人,是那种内外感觉都协调一致的人,是那种直至成年依然童心未泯的人。”

看完这篇文章,我想开始看每一天的日出,看早晨光线的变化,看充满生机的阳光洒向大地。今早,我五点多爬起来,站在阳台看日出,查好日出时间和东方的指向,无奈今天有点小雨,没能看见太阳。但我依然能够感觉出在层层云雾后面,太阳已然升起。我想如果有常看日出,就不需要刻意去查日出时间了,自然的变化会更加了然于心,我的方向感也会变强,不至于每次朝着哪个方向就默念一句“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然后原地转向九十度,又默念一遍“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了吧。


下面的照片是当时音乐会现场,曲目是弗兰克的《A大调小提琴与钢琴奏鸣曲》,小提琴演奏者是西安音乐学院的田晖老师,钢琴演奏者是厦大艺术学院的陈舒华老师。

下面的照片是我读完《叩响命运的门》后写在扉页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