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读完了《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个人极力不推荐大家阅读这本书,注意是不推荐,因为它是危险的,书中的思想深究下去可能会让人产生幻觉。
不可否认,书中为我们看待生活着的这个世界提供了许多新颖的视角,有许多内容都能引起我们思考。我在阅读时,就无数次地停下来想,时间和空间本来是一体的吗?宇宙有多个吗?宇宙是平行存在着的吗?我们所看到的世界是它的本质面貌吗?时间的尽头是什么样的?物质的尽头和宇宙的边界在哪里?对于这些问题的思索,让我陷入了无边的困惑与孤独,那是种仿佛与世人隔绝的孤独感,每当我感受到这种孤独,便会到阳台上吹吹风,看看楼下过往的人,他们让我感到踏实。当我的承受能力和辨析能力即将达到一个饱和点时,我会用理性中止这个过程,迫使自己停下来。我想,精神病人也许就是未能在这样的时刻停止,冲破了正常思维和心智的边界,进入了与我们不同的另一个世界吧。
昨晚,我在看书时思索着“递归”这个概念,最早是从计算机编程中听到的:程序调用自身的编程技巧称为递归(recursion)。我们生活的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递归,如果我们留心一下身边的事物,会发现递归几乎无处不在。
自然界中的递归。比如一棵树,它的树干是我们容易看到的,如果我们再细看树干上分叉出来的树枝,会发现它的结构、比例与树干很像,树枝上再分叉出更细小的枝桠,这枝桠的结构、比例也与树枝、树干很像,如此类推下去,就是一棵树上的递归现象。这其中包含着数学中分形几何学的思想,分形几何学的基本思想是:客观事物具有自相似的层次结构,局部与整体在形态、功能、信息、时间、空间等方面具有统计意义上的相似性,称为自相似性。又如,一块磁铁中的每一部分都像整体一样具有南北两极,不断分割下去,每一部分都具有和整体磁铁相同的磁场。这种自相似的层次结构,适当的放大或缩小几何尺寸,整个结构不变。这有点微观中反映宏观、一滴水中看到整个世界的意思。这本书中还说到自然界中生物的分形与微缩,人的手有五个指头,其实是头、双臂、双腿的微缩版,鸟的爪子有四个脚趾,对应到它们停在树枝上时(收起翅膀),露在外面的明显的有头、尾巴、两只腿,等等。这也是一定程度上的递归吧。
语言的递归。我越来越对语言感兴趣,一种语言最早是由一些字符创造出来,暂且不管它又可细分为符号语言和象形语言。我们就想,一堆字符,被大家所接受和公认,慢慢累积,越来越多的字符,就成为了一种语言,适用于一方土地上居住的人。字符创造出来,又可以由字符组成一个个词语,词语再组成一个个句子,句子再组成一个个段落,段落再组成一篇篇文章,文章再组成一本本书,书再组成一个个系列、体系。这个过程多么神奇,人创造出语言,语言本身又可以创造和表达出许许多多的内容,反过来帮助人类沟通和交流。计算机程序也类似,一种编程语言最早被创立出来,它的核心部分由许多字符和表达式构成,在核心的基础上,进而可以用这些字符和表达式来写出许许多多能够帮助我们达到预期目的的程序代码段。有些程序语言的解释器和编译器就是用这种语言本身来写的,也就是说,一种语言用它自己创造出了一套解释它自己的程序,让计算机底层的硬件能够知道这种语言在说什么,进而执行相应操作,实现了人和计算机之间的“对话”和交互。语言的产生就是伟大和奇特的过程,加之语言又利用它本身创造出许许多多有价值的东西来,这也是一种递归吧。
思维的递归。我们的思维,本质上是大脑神经元之间传输着的化学物质和弱电信号,这些物质的东西最终是如何形成我们的思维呢?这个问题我不知道答案。我只是在想,我现在在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都是用我的思维在思考着、搜索着,凭借我的阅历和经验来想着要写些什么,这一切却又始终都是我的思维罢了,逃不过它们还是我的大脑神经元之间的化学物质和电信号,它们始终还是物质的,本质上还在我的大脑里。我的这个想法是受到书中一篇名为《物质的尽头》的文章而引起的,我们的思维和精神始终是依赖于物质的,脱离了物质的、物质尽头的精神是什么呢?我无从知晓。昨晚在对思维的递归的思索中,我陷入了无限困惑,而我关于这方面的探寻却可能适可而止,因为这样的思索在我看来是危险的,它仿佛是一个深渊,是一个黑洞,追究下去将无法挣脱。
关于递归的思考,本来我还想到了其他的几个方面,但是就在我找纸笔来捕捉灵感的七秒钟内,好几个方面闪瞬即逝,丢失在我的潜意识里,找不到了。
我将博览群书,又将适时让思维停下。我们活着本来就是一个奇迹,世界上未知的东西太多了,我只愿知道我该知道的就好,我不可能解开心中所有的疑惑,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拥有的美好东西很多,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的好朋友们,温暖的阳光,美妙的音乐,香浓的咖啡,我可以自在地阅读,我可以尽情地写作,我可以对一切事物保持“人生若只如初见”般的好奇心和热情。
下面的两张图是我从《A Film About Coffee》中截出来的,种咖啡豆的人,他们忙碌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喝到自己种的咖啡豆泡出来的咖啡时,露出了幸福和朴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