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是短暂抽离的一个月,由于即将借调至北京分行工作,六年多来满满当当的待办事项列表,终于找到机会清空!一项项未竟事件交接出去,工作变得越来越轻,这种感觉太好了,仿佛一个Gap Month,渐渐告别,渐渐除去长时间堆积在头脑角落的旧物,去北辰山科研中心最后这段日子便也像是旅行。
八月初,妻子放完暑假已先到北大,继续课题研究。我、爸妈,和莎莎在家。我照样每日进山,晚上下班和莎莎小玩一会儿,多亏爸妈帮忙照料,我每晚十点前得以回屋,静享子时独处之乐。中秋值完班第二天,我们四人一起乘飞机抵京,短暂相聚后,爸妈和莎莎留下,我独自返厦,开始为期十八天的一个人的狂欢!
难得重返单身一人的日子,时光充足。进山的日子便在食堂用餐,假期最多的是吃家楼下的黄焖鸡米饭、伊兰拌拉面、重庆小面,还有浦城砂锅面线。好久没吃,仍是熟悉味道。
九月,是属于诗歌的月份。每日独居,不是写诗,就在读诗或潜意识里隐隐酝酿诗意。虽然心情很放松,但看很少的电视,总觉得电视就在那里,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于是一再延迟满足。只看了两部电影,《莎翁情史》和《包法利夫人》。
九月,喝很多的咖啡。几乎每晚手冲咖啡,自制拿铁、生椰拿铁、美式咖啡,做了不少新尝试。工作日午间还常喝北辰山咖啡师做的生椰拿铁,伴着美味口感,在风口写诗,看云,晒太阳,逛山。偶尔还喝瑞幸小蓝杯、家楼下的嘀听咖啡。Every night, struggle. 每至深夜,手边一杯咖啡,伴着灵感降临的高光时刻,甘做文字的囚徒。深夜两三点,总在桌前挑灯,翻阅字典,耐心琢磨小诗的每一个字。
九月,平平已久后的一次小爆发,写下七首自觉满意的诗(《解构与重组——环天顶弧之歌》《第一次战栗》《一首诗的诞生》《海风奏鸣曲(组诗)》《写诗只是一个喻体》《别北辰》《自我告别》),五首还不错的诗(《树人与流星》《记忆与玫瑰》《静物画》《平流层上引》《自画像》),两首较为普通的自娱之作(《一人食》《打开窗让灰尘进来》)。得闲时,写了很多诗歌感悟,初尝了一些诗歌刊物和赛事投稿。阅读是其次的事,我不求能看多少大师杰作,因为当灵感忽至,一切都将为写作让路。投稿是最末的事,俯察如今刊物及诗歌现状,一派乱象,根本没有什么真正静下心来写诗的人,也少有真正能与之深入交流诗艺的良师益友。与其为跟上潮流而杂读,不如去生活,去听音乐、对画发呆、闲散漫步,或只精读、沉思人类历史上最杰出的文学作品。此二者于长久诗艺之精进,必将作天壤之别。
九月,下山前重校旧作,整理了一本小默自选集——《北辰山的诗》,临别之际赠予山中同事,算是对过往时光、共同记忆留下的一份礼物。
九月一日清早,在路旁等班车,习惯性仰头,第一次惊喜地看到环天顶弧。九月二日,品着午间咖啡,第一次偶遇眉云。九月三日,起床刷牙,开窗看见一朵马蹄云从眼前飘过。昨日飞北京途中,第一次见到右舷窗外始终相伴的宝光。
九月,久违的自驾登山。九月,暴雨天拜访星巴克咖啡师好友。九月,约见同窗,喜得其父赠诗集《纸上家园》。九月,独自听了场《岁月铺子》演唱会。
今晚,在京写下第一篇随笔。过完九月,新的旅程开启,会有怎样的惊喜呢?交给时间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