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厅座无虚席
可当琴声起，那传说中
颤鸣了三个世纪的小提琴
（呵，何必问真实？
一个好故事足矣）
迁徙的音符啁啾着
空阔处散开发髻
周围人松松身份的领口
翩然隐进专属花园
片刻唯一的，那空间
轮流吞吐人的赤裸
像猎获情调新异的字
贝壳罗曼史
茅草屋焗了头黄发
谁，歌声飏过芳甸
洗亮一树香橙，咚
咚，小鱼缸开口说往事
我眼前的老家便流淌
生长，同我一样，自诞生
便尽享整个物种，亲历
并成为种种事件的起因
乐止，穹顶跌落橙瓣花枝
某人起身欢呼，其音
渺远、独立，频频引我
（似在哪儿听过？
似在哪儿听过）
2023.4.25-5.14
于北大百周年纪念讲堂
